北京酷暑,不敢出门,躲在家题写扇面。
第一把扇面写了“制造风“(Generate the wind)
第二把写了“我在改变生态”(I am transforming the ecosystem)
第三把写了”借自然之力“(Harness nature's power)
第四把写了”每一股风都是唯一的“(Every breath of wind is unique)
第五把写了”每一股风都是AI不可企及的“(Every breath of wind is beyond AI’s reach)
任何种族,只要是人类都曾发明过扇子,这东西等于是手的延长。摇动它,在制造风的同时,还享受了与自然配合的快感,感受着人为的控制力与自然力小小的较劲又顺应的满意。别看这小小的动作所制造出的现象,可是迄今为止的流体力学、湍流研究、风洞试验都无法完全解释清楚的。这不奇怪,因为自然界发展了无数个亿万年,人类发展了千万年,而人类的科技才有短短数千年历史。即使发展到今天,提速吓人的AI,再大的“算力”、大模型,也算不清每一次看起来重复,却又都是唯一的复杂;它制造出的是什么?又为自然界补充了什么?但可以肯定的是,每一次扇动都在改变着周围环境。我们只知道有“蝴蝶效应”,有“能量守恒”,但这一摇动所创造的能量会传至多远?会转换到哪儿或存留在哪儿?在旧知识依据之上,我们可以妄言,这股风能传到无限远。多远?其实谁都不知道。我做了一辈子艺术,做了半辈子所谓当代艺术。别看我干的挺起劲,其实是越干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;做艺术是在干嘛?做了又怎样?(可我除此之外又没什么会做的事了)。但自从这两年AI热闹起来,人们也包括部分艺术家开始担心,我能做的早晚会被AI取代。我却少有的比什么时候都更热爱“艺术”起来;我得意自己不小心进了如此重要的领域(如果艺术还被认为是一个领域),而且它将会变得越来越重要。我敢说:AI越发展,艺术就越重要,越需要艺术与AI较劲,以保持文明发展的平衡。因为在这个世界上“艺术”是最不易被AI替代的。那什么是艺术?这又绕回到永远的老问题上。我发现,每次科技的新突破都会让我们对那些老问题重新倒腾一遍,或再对焦一次。艺术是自然人身上“分泌”出的一种特殊的东西,它是独有的、随机的、不确定的,这点东西可能就是最艺术的部分;是人工智能没有办法的。我的每一次扇动都是独一无二的,没有被数据化的,就是AI不可企及的。